甘矢九(看置顶)

放了一些无聊的东西在里面

【接龙】黑森林

群里的第四发接龙,由本人代替神灵君发出(还不快谢我(bushi



接龙第四弹!大家好这里神灵君,非常抱歉本人不太会评价什么……emmmm,我就是个咸鱼……那么现在我就是本期的主持人了。


接龙顺序:Akasly→神灵君→桐花→药药→浅草→赤焰。


 


第一棒:Akasly @Akasly 


  I swear to God




  我向上帝发誓




  这是很不寻常的天气,赤司可以肯定。




  他所居住的这片森林,一向以幽森阴冷出名,黑色土壤所生出的大多是高大而枝叶繁硕的常绿树,密密匝匝簇拥在一起的叶簇密不透光,筛下的光亮所剩无几,所酝酿出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温暖美好的气氛。脚底下常会踩上湿滑的青苔,树下又丛生着各式各样的菌类,蕨类,颜色都是一等一的适合诡谲迤逦。


  


  有时候他从自己的房屋里醒来,出来看到这样的光景的时候,莫名就会觉得骨头跟浸在水里生锈了的金属一样,被潮湿的空气泡得疲软。不过照理来说,这样的场景的确十分适合他,毕竟自己在世人口中,是不老的魔女。




  魔女。




  身为男性却被称呼为魔女,实在令人有些头疼,尽管他同魔女是相同的存在,不老不灭。不过之前居住在这片森林的的确是一位魔女,那位后来搬走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赤司。没有人敢进入这片森林,因为前任魔女着实劣迹斑斑,也便没人发现这里改住了的是位男性,如果赤司向别人介绍自己,最终跨不过的还是这个身份。


  


  不过目前姑且不提这些,今天森林里的景象,着实异样。


  


  前面也提到,平日里这片森林怎么阴森怎么整,今日里却是万分明亮,刚刚抬脚出门,赤司便被灿烂过分的光芒淋了一头一脸,这并不是什么寻常的事。他抬眼望去,那些从前看去暗绿深绿幽绿的叶片,全被光亮浸染得微微发亮而柔软,边缘浅得透明而显得模糊,少见的看见被割裂得七零八碎的天空碎片。




  草地柔软细腻,菌类摇曳生姿,一派美好。




  他挑了挑眉。




  这样其实算是寻常的风景,对于赤司来说确实太久没看见了,他居住在这片森林大概也有百年,但百年来没有过如此盛大奢靡的大晴天,但是看着这片灿烂美好的一角,都有种想要啧啧称赞的冲动。就是这样,映入眼帘的这些,婆婆梭梭的树叶,绞缠绵延的枯枝,小巧的菌类,起伏的草叶,连同温暖的光线,它们隐隐约约勾画出引导出什么虚幻渺茫的轮廓,以至于赤司心中生出「今天或許會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感觉。


  


  但这感觉来得虚无缥缈又不切实际,最终赤司只是压低帽檐,让阴影掩盖住眼睫,掩盖住内心奇异的触动,开始例行的散步或者说检察。




———另一边。




  “呼,呼……”


  


  应该是撕裂一样的喘息,喉头涌现出的腥甜的感觉大概是撕裂所迸溅出的血的气味,意志已经模糊,明明觉得每时每刻都可以死去,但是感觉不到痛意,好像能感觉到疼痛的神经已经尽数断裂,在这样的地方全力奔跑。


  


  黄濑走投无路地奔赴入这片森林,他来自遥远的国度,刚逃至此地因此不知晓有关森林的传言,过度消耗的体力也不允许他思考追逐自己的人是否还在自己身后。他没有看见对方忌惮不甘而幸灾乐祸地驻足。


  


  尽可能逃远一点。




  在被抓住之前,能逃多远逃多远。




  他只剩下这个念头。




  最后的力气耗尽在被藤蔓绊倒的时候,黄濑跌倒在地,感受不到疼痛,双脚却疲软得无法站起。的确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能感觉到膝盖手肘大面积的刮伤,双腿酸痛,手臂无力,身上也尽数是被树枝小刺划开的伤口,但是不行,要再远点,更远,离开。




  不能止步这里。


  绝对……不行。




  额头被石头磕破,有温热的液体流下的感觉,并且湿漉漉地积攒在眼睫上,黄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一刹那,他眼前的世界层林尽染,万物都染上了红色,晕染开来。


  


  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滑落的感觉,沾湿了脸颊。


晕乎乎的,他大概在做梦吧,眼前的红色忽然间暗了一度,在失去知觉前,他看见暗红色的斗篷,并且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搁置在自己的额头上。


  


  血的味道,鲜红与暗红的颜色,光鲜亮丽的世界,乱骨嶙峋的森林和额头上的温度,铸就成这一刻的一切,他难受而放松地蜷缩起来,像找到茧的幼虫,终于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最后他只来得及扯住那斗篷的一角,死死攥在手心。用一种咬牙切齿的狠度,陷进心底的怨狠,以及落水之人拽来稻草的决绝。


  


        天地间,风声飒飒。


    


我的感想:文笔好好,感觉描写渲染的很棒,画面感很强啊,脑子里不断脑补着树林的样子,看到黄濑凉太的出场,顿时yooooooo,养成养成养成!开车车!


这是魔女集会的设定,必须甜宠向啊喂!


  


第二棒:神灵君  @不帅气不是神灵君 


  这个孩子,随意丢弃在这地方会死的吧。


  还是捡回去好了。


  赤司弯腰抱起面前的这个孩子,挺轻的,身上还有许多伤痕,包括额头被磕破的痕迹。


  赤司都能够想象出这孩子在森林里快速穿行,导致自己踩上湿滑的青苔,然后摔倒在地,被一些细碎的石子嵌入白皙的皮肤,也来不及处理和着血水粘连,一直跑到筋疲力尽,脑袋重重撞上了石头。


  自己居住在这幽深阴冷的地方已经百余年,许久都没有见过人类的踪迹,洗净那孩子的脸颊,白嫩的肌肤不似赤司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还带点淡淡的红晕,赤司忍不住戳戳那孩子的脸蛋。


  还挺软的,好摸……


  黄濑凉太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才在轻微的痛楚中醒转过来,他想抬起手摸摸头上的伤口,结果刚抬起一点便又重重倒了下去,随之一声“啊”成功把正在处理草药的赤司唤了进来。


  孩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带点啜泣的呻吟,然后紧闭着眼睛,时不时咬着自己的下唇,赤司刚进屋子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轻柔地哼着曲子,那还是他进入这片黑土森林前在一所学堂前听过的曲子,赤司找到那大片淤青的地方慢慢地揉搓。


  等到适应了痛后,黄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


  “嗯。”


  “这里是哪?”


  “黑森林。”


  “求求你,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让我留下。”


  “这里看不见阳光,也没有其他的人。”


  “没关系,能活着就好了,求求你。”活着,复仇。


  赤司发现自己竟然犹豫了,也许是自己久在这片森林太久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我是魔女,我不老不死。”


  不老不死,见过了太多尘俗的事情,如果把你留在身边,你终究还是要离开的,这种地方你待不了。


  “魔女?你不是男的吗?为什么有个女字?”


  “……这只是一种称呼而已,魔女就意味着不老不死。”


  “那你有老婆吗?一个人不觉得无聊吗?是不是有很多魔女追你啊?”


  “……”


  “话说你长得也很好看,我长大后可以娶你吗?”


  “……”


  “不说话我就当答应咯。”


  “好,那你就是我的人啦,我也是你的。”


  “不过,你真的是男生吗,虽然有喉结。”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话太多了?还是你不喜欢说话?我的名字叫黄濑凉太,你呢?”


  “赤司征十郎,小孩子”赤司忍不住笑意,不禁意地揉揉对方的小脑袋,唔……头发也软软的。


  “小赤司!小赤司!小赤司小赤司小赤司,小——赤——司!”黄濑很无声地抗议着小孩子的称呼。


  黑森林难得有了一片阳光。




桐花太太对于第二棒(没错就是我)的评价:我喜欢开头到赤司给黄濑揉淤青√,黄濑很可爱丫,您似乎偏向于日式轻小说到我风格!读起来很有动画片的感觉!




被这样夸有点小害羞呢……捂脸,我全群最low的一个人,能得到这种评价,特别知足!!开心!!随后桐花太太的这一棒不禁让药药有点茫然,先放出第四棒药药在闲聊时的感想。


药药: 桐花那繁复华丽的文笔,我需要大量的阅读理解, (最后还没读懂x


  


第三棒:桐花  @桐花不语 


  


  赤司征十郎不想成为大梦初醒的人。


  


  或说他选择逃避在脑内深处无限延伸的纯白空间,诉说无数可能性的梦境,即便那里永无宁日。


  


  唯有现实性的阳光剖开梦境表层堆积的粘腻阴云,一束束光箭射杀狰狞逃窜的梦魇,灰飞烟灭的尸骨化为群星挥洒,光与影刀枪交互甚嚣尘上,从此万古无长夜。


  


  由而大梦初醒。


  


  黄濑凉太受了几日煎熬身心憔悴,早早便昏昏沉沉睡去,赤司征十郎给他搭上一块毛毯,见孩子睡得很沉,就放心熄了灯,轻手轻脚寻出僻静地方歇息。


他瞌上眼,刹那回转,重返梦境。




  诚然,这里溃不成军。




  白夜夜空的灰太阳,几片薄云便能遮得结实,遁入黑夜的梦境尚且苟延残喘,可战争横扫过的痕迹烙印在残存生灵眼眸当中。


  


  那人端坐于可怖的灰白色日光下,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开口:“魔女不能见到日光,你明知道!”




  他明知道。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不过在他身上胶着了一瞬,就落荒而逃,尤其是那人左边金色的眼眸盛满污浊,盛满他数百年前残留的恶果。


  


  “那一次真是要命的错误。”赤司征十郎风淡云轻,挨着那人坐下,血水浸透的土壤潮湿,是浓郁悲痛的味道。


  


  那人嗤笑一声,不再应答,这惨薄的日光凄凄哀哀,却将少年的发色照得柔和,和数百年前如出一辙,在屠杀抢掠的日光下沐浴鲜红的太阳雨,诞生的异色心魔抢占躯壳的主动权,厮杀得不可开交。




  只因为数百年前曾被挚亲挚爱背叛,被黑森林阳光下的孩子所背叛。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赤司征十郎起身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并未沾染的血色土壤,眼眸刻着薄情,静似一汪死水,“我留你,只因为怜悯。”


  


  那人跟着赤司一并起身,他的眼神澈明,却连间隙也充斥嘲弄,他笑之以鼻:“赤司征十郎,”他一字一顿,“可别再像个懦夫缩手缩脚。”


  


  言毕,梦境如褪色的画布渐渐淡出,重归无边延的纯白空间。


  


  醒来时晨光熹微,赤司征十郎细心为孩子盖好夜里蹬开的褥子,附身静看黄濑凉太精致的侧脸,唇边带着他自己也尚未察觉的浅笑。直至他近的能数的清黄濑的睫毛,黄濑嘴唇微颤,蹙眉发出几声低低的呓语,眼看要被惊醒,赤司这才作罢,只用手拨撩了几下刘海。


  


  转身去了厨房,可不怎么的突然停下步子,刚刚那只手抬起放到面前,犹豫片刻,食指和中指轻抚上他自己的唇。


  


  忙于照料小孩,倒是忘了喝水,唇膜干涩生硬起了空乏的泡,抿抿嘴唇好使得留给自己一个徒劳安慰。




  骤然回头,黄濑仍在贪睡。




  忽地放下心来,转过身时,脑海涌现的回忆乘着轻笑破出,那仅是一个躲匿在暗处的侧影,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林叶只将他金灿的发色搭上光亮,赤司征十郎记得那双在暗处成了月弯的明眸,记得低声的耳鬓厮磨:“小赤司……你的嘴唇好软好软……”




  好软好软。




药药对于桐花的评价: 文字也太美嘞,特别细腻啊我靠!!可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黑森林是什么征酱是精灵吗以前似乎有很牛逼的大战这是在和兽人混战的乱世吗黄濑哪来的为什么奔波了梦里的是仆吗以前背叛是被谁他们这是在逃亡还是定居了如果是逃亡为什么会有厨房所以回忆里的吻是小黄这是转世了吗我不懂啊啊啊啊啊!!!!开个王八蛋车啊你们这群老王八!!!我不管了我随便来了打脸你们自己看着办吧x


神灵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阳光那个bug我……我……早知道多写一些了!哭唧唧,不要打我。话说你们脑洞挺大啊……桐花写的真的是超级棒啊,这种绚丽的文笔,这种设定,一看就是大剧啊!我小学生文笔格格不入。


  


第四棒:药药  @赤穗玉藻 


  


  然后光阴倒转,时光在岁岁年年里,被切割成了指间漏下来的斑斓翳影,仿佛于飞鸟滑擦过波粼的湖面而展翼的瞬间,黄濑的身量就宛如抽枝绿玉的幼芽渐长渐实。


  


  他像每个渐长而气力旺盛的骄傲少年郎一般,变得爱向中意的人炫耀自己逐渐丰润的羽翼而英气勃发。


  


  赤司和他隐居的地方少有战乱,于是他每天最快乐的便是去房后,那蓊郁森川中寻着那倚着跫扎的树根,陷入浑浑深的梦里的赤司。他总爱着用妥帖的吻抚平他微皱眉角,温柔的嗓音荡漾在风中飄的渺远,却只为了他一个舒心的梦。


  



  黄濑不晓得他黄粱颠倒、梦回里着的情乡人,把他带着长大的骨骼纤然的精灵梦里浸润着多少刀枪捅穿,潺潺流淌下的血液,不知道他梦里总铿锵激越的金属碰撞声,不知道他总是在梦中坐在另一个有些同样面容却妖异地烧着黄金瞳孔的人。


  


  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正如他也不必知晓赤司总是在他熟睡婚后,徘徊的眼神中洄恋的是否是失却一切的自己,还是过去那个月光撒满发上,吻着赤司的唇叹息着说“好软……”的拥有记忆的过去的影。




  他不需要知晓,有情人饮情水即饱,他也就这样天真地爱恋着手心里这一捧雪,眼里的一转椿花色,也就足够了。


  


  在初春的末梢三辉,在屋里黄濑搂着赤司寸尺的腰,唇瓣含着浓情的蜜辗转启开了他的口腔。却是赤司未想过拒绝,旬透的浓橙色日光随着落幕,伴随着几声婉转的叹息。


  


  如果只终止在此刻就好了。可是命运却偏生不愿一切都草草掩于尘土,非要上演一场荡魂动魄的戏,把人的心挖出来彻彻底底的疼个痛快才算完。




 浅草的评价:药太太的文笔超好!!!www膜拜大佬,写得非常有感觉!


虽然药药写的短小,但是短小精干,浓缩的都是精华。于是偏离养成一去不复返了吗!!我的甜宠呢??噢不!


  


第五棒:浅草  @学习使我快乐 


  


  也许在那落寞的黄昏降临、秋季的枯叶被染上更深一层的萧萧之色时就已经揭示了这个结果。


  赤司依旧倚在那粗壮斑驳的树根上,黑色的长睫毛时时扑动以致淡漠的眼神晦暗不明。满地的枯叶在风中有节律地起舞,一个不协调的弦突现轻轻颤动毁掉了整个演奏。


  睫毛快速地抖动几下,抬眼,眸中映入的那金黄的发色与天边无限的昏黄相衬。未曾想过许久之前小小的人儿可以长到高于自己,赤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暖色,只是那如主人发色般的金色眸子烧着与色彩并不相符的冰凉的火焰沿着无边的枯叶将赤司困住,红色的温暖只能被抑制下苦涩的枝丫里于心上难以生长。




  “你骗了我,小赤司。”那人警惕着向他靠近,赤司并未理会,他在距离三米处停下。




  半跪下地,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悲凉的笑容,“你真的……骗了我吗?”




  “我不敢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不愿相信——”




  “你只能选择相信。”赤司与他对视,赤色冷眸似一道冷漠的刀欲劈开两人之间胶着相连的丝线。


  


  “黄濑。”他轻轻呼唤着对面人的名字,语气中似乎藏着悲悯,“拿出你的武器,向我刺去,就像当年的我一般,不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目标,都是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无情地完成任务,这是我们的第一要义。”


  



  “不!不会的!这不会的!这不会的……”黄濑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明明之前还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亲密——亲密到可以将那人温温的薄唇含zhu,吮吸着唇上的甜蜜。


  


  到秋末时竟是自己亲手铸成利刃切断两人的联系,黄昏由金黄渐变为灼热的红色,融化滴落在他们欲断的细丝上愈融颜色愈深。黄濑从袖口中滑出那把银色的匕首,缓缓站起身,猛地向赤司抛去深深刺入他背后粗壮的树枝上。


  


  破空的风声伴随着细丝轻轻断裂,黄昏的红色似血陷入细丝,断裂的两个线头颤抖着向彼此做出最后亲密的告别之后决然地相向而行,随着动作舞动的风却是他们在背后对着彼此的尖锐的矛,如毁灭之神降临,这片天堂被无情摧毁,不剩一点残垣断壁。


  


  “你走吧。”再次出声的黄濑眼里已然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他转过身,不再看着那令他身心陷入灼痛的红。




  赤司撑着身体站起,夕阳与他烙印在赤红双瞳深处。




  诸神的黄昏。他呢喃着,踏着满地枯叶,转身与黄濑逐渐拉远距离。




  攥紧拳,黄濑大喊:“等着我!向你复仇。”树叶被惊吓到又抖落下一地枯叶,声嘶力竭,也不知是对那个被自己隐藏的心头人宣战,还是对这个无力的自己的斥责。


  


  笑容隐在短暂的时间里,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赤司伸出手摩擦一番,拢着手掌对里面哈出一口热气,一团巨大的水雾出现在的视线中模糊了他前方的道路。




  一粒雪花飘进他的视野里,刺骨的冰冷钻入他的掌心。




  冬天来了。他闭上了眼,轻声说。




  极寒席卷大地,芬布尔之冬撕开世间的所有光明与温暖,那弱小的榭寄生在暴露之后又能否在这冬天里生存下去?


  


  赤司仿佛听到幻梦之中那与他模样相似的人微眯起赤金异瞳与他对话。




  


赤焰:差点忘了写感想(捂脸 感想如下:


超级喜欢浅草的文风!描写很细致也很有感染力,感觉浅草很用心地化用了一些典故,但知识匮乏如我有点没能get到(捂脸 总之还是很喜欢浅草对于情境的渲染ww


半夜12点写完赤焰太太真的超拼的,然而我已经进入了梦乡emmmm最后一棒了!所以说复仇这里,还是我那一棒误导了,向全体太太致歉!!


  


第六棒:赤焰  @赤焰花 


  


  他在审视局势之后,最终选择隐居于山间庄园。他知道此举必然无法避过黄濑的耳目,他只不过是释放出一个无意酿造更多纷争的信号。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等着黄濑亲自前来,无论他等来的是终结生命的浩劫,又或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原谅,他都欣然接受。他只是等候着,为这场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暴风雪,守住自己最后的、独属于少年的凌厉昂扬。




  然而,黄濑终究没有来。




  就如同一支唱到沙哑仍偏执热爱的戏剧,在最末的高潮后突兀地中断,没有结尾,便好似永不终结。


这种把戏,他分明见得多了,却偏偏在发现黄濑使用它时,感到一阵无以言表的悲哀。


即使是他的凉太,也终于到了小心翼翼地捧着过去、不敢触碰也唯恐碰碎的年纪了。




  因为失去得太多,便不愿再失去永恒定格的美好回忆。因为改变得太多,就更不敢面见回忆中的人事,只恐这重逢会彻底宣告物是人非的事实。




  他们心照不宣地在广袤尘世中各安一隅,不再见面,也不再谈起那些或喜或悲的蒙尘往事。他们只是沉默而长久地铭记这一切,如同隔过一层彩纸磨砂玻璃,去依稀辨认斑驳光彩中年月那苍白的脸,模糊渺远如一个凋零梦境。




  然后,终于有一天,那个声音彻底从赤司心中淡去了。他闭上眼,只迎上一团充实而宁谧的黑,那双赤金异色的瞳眸,就如他恣意洒脱的青年时代那般消逝了,他带走了他的年少,带走了他曾有过的一切激情与梦幻。




  那些声势浩大、如洪流般滚滚而来的青春岁月,伴随着它那看似无尽的光辉,也终于一点一点淌至干涸了。




  他在这样的时刻,终是从自己隐居的庄园里提灯走出。在那茫茫冬雪之中,遥遥立着一个清瘦的孤影,他走近去看,正是一个笼罩在朦胧光彩里的守护灵。




  “我见过您?”他如此问着,内心却是笃定的。守护灵向他和婉而悲切地微笑了,从她那笼罩在柔和白光里、美好得如同童话一般的面颊上,汩汩流泻出了溪水一般的悲伤。




  “你所得到的祝福与诅咒不会改变。”她仅是如此说着,倏忽便消融在下一缕日光之中了。




  他站在原地,释然而悲伤地笑了。他到山下的集镇去打听时,果不其然听到了黄濑死于集团斗争之事。




  他在酒馆里一杯杯喝着劣质烈酒,酒的白沫在眼前膨胀又湮灭,只有呛人的酒味在肺腑间长存。如生命一般令人厌恶的长久。




——你爱过的人都会先你一步死去,而你将代替他们永生。




  这则谶言,有如巨大的鱼刺般贯穿了他的一生。他曾为此百般尝试与挣扎,却最终无可奈何地被命运洪流推向了既定的河滩。




  他在那贫瘠的滩边,终于为自己过早逝去的爱情笑出声来。那过于凄烈与苦涩的笑声,最终也归于起伏潮声之中,消逝于茫茫了。




  他在酒醉中随手拍出几枚银币,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离开酒馆。他所期待的暴风雪终于降临了,他迎着漫天飞雪,踏着泥泞石径,几分趔趄地向着山后的树林走去。他在那里最后一次见到黄濑,他在那里最后一次活过。




  在行走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却越来越轻飘。他被惬意地、自然而然地分割为两个不同又相同的部分,被凛冽的寒气摧垮又重塑,他向前走着,仿佛生来如此,天生就该永不停息地前进。


他想,原来这就是我的一生、我的命运了。


他的意识最终归于黑寂。


>>


  这是一个在风雪肆虐过后的、难得明媚的初晨,群山在清寒的空气中静默相拥,山后的朝阳正冉冉升起,浑然是融化了一般的枫叶红,灿烂、恬静、鲜美而热烈。


  在这样的初晨,赤发青年正向树林深处走去,眉宇间带着久经世事的淡漠与孩童般的茫然。他行走着,与另一个身影擦肩而过。


——你是命运的孩子。


——你在春日的暖阳里苏生,在夏夜的群星下长大,你在初秋的青空下爱上某个人,又最终失去了他,你在凛冬的风雪中死去,从而得到新生。


  赤发青年回过头来,迎上另一双全然陌生的眼眸。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新雪耸动着,熙攘出只有它们知晓的隐秘声音。


  你看,新的轮回,又要开始了。




END


完结撒花,每位太太都非常地棒,不论是言辞的处理,还是情感的渲染,都能看出黄濑对小赤司的爱恨(当然我是拉低了整个文的水平了哭唧唧),由于神灵当时突然有事,不想再耽搁进度,然后第一棒是Akasly太太开始接,神灵负责整理。




表白所有太太,辛苦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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